第(3/3)页 “先生...为什么要救他活命?”杨熙低声问出最大的疑惑。 若虚先生默然良久,心中知道若是说出原因,难免要告知杨熙的真正身份,他能不能接受还是其次,却是违背了他与那人的约定。 那一夜,那人看着昏死的杨熙,对他说了一句话:“我知道他究竟是谁,但是我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。若你向他坦白,那我也便向新皇说出真相。” 若说这世上除了张逸云,还有什么人能令若虚先生忌惮,可能第一个就是这人了。 也正是因此,若虚先生需要张逸云活着。 这些话,却都不能对杨熙吐露,否则他一切的谋划打算,皆要付诸流水。 于是若虚先生岔开话题,道:“这缘由不说也罢,以后你自然会晓得为师的苦心。今日天子这封诏书,肯定不是要奖赏我的功绩,而是另有玄机。” 杨熙见先生仍不正面回答,也不便再继续询问,只是静静倾听。 若虚先生继续说:“你这个五官曹掾只是个比三百石的小官,往往由尚书曹自行安排即可,何用天子下诏?我听闻昨日那刘秀被召入宫中,与天子彻谈一夜,怕不是此人给天子出了什么主意,借着给你个官职,要由你及我,让我办些为难的事情了。”若虚先生随口分析,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 杨熙奇道:“刘秀是何人?” 若虚先生笑道:“便是那刘歆刘子骏。他的名字与今上名讳同音。现在新皇即位,这刘子骏为了避讳,自然要改个名字,便称作刘秀了。此人去年丧父,今年改名,也真是倒霉至极了。” 杨熙才知这“刘秀”便是那夺走地宫中疑似禹鼎之物的中年文士。此人心机阴沉,为了前程欺师灭祖,从先生手中逼讨神物,此刻又得了圣眷,一路高升,日后还真要小心他才是。 又听若虚先生道:“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,就算天子有什么安排,我一概接着便是。你便安心去做你的官,好好积累一些官场历练。” 杨熙一惊,这才想起先生为张逸云乞命,已是触怒了天子,现在于朝堂之上,必然过得甚是艰难,此时此刻,竟还是为自己着想,让自己安心去做官,不由得心中感动异常。 自己从小便托赖先生庇佑,在这艰难时刻,也该担起责任,锻炼自身,反过来帮助先生了! 想到此处,杨熙肃然向先生拜下,道:“请先生放心,熙一定谨小慎微,心怀黎民,绝不辱没了先生教诲!” 若虚先生听了这话,不禁噗嗤一笑,道:“还谨小慎微,心怀黎民,你这五官曹掾只是个绿豆小官,只需本分履职,不愧俸禄便是了,等你日后官儿做的大了,做到...做到那万人之上,再说心怀黎民吧。” 杨熙脸上一红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