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 至此生死两茫茫1-郁欢,她死了【6000+】-《前妻成新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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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颤抖着手推开门,客厅里还是他们结婚纪念日时的样子,正午的日光照进客厅,他能看到有微小的尘埃在阳光下漂浮着,屋里太过于安静,几乎是有些死寂一般的气氛。沈亦晨皱了皱眉,忽然意识到这房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灯,视线又穿过落地窗,落到外面的花园里,他临走时种下的山茶花,从来都没有长出来过。

    现在已经和某个人一样,死了。

    沈亦晨走到玄关换下鞋,轻轻开口叫了声:“欢欢!”

    没有人应,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,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回声,显得有些寂寥,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,手指按在鞋柜上,再拿起,指腹上一层厚厚的灰。

    似乎真的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了……

    郁欢人呢?

    沈亦晨随手把外套扔在了落满灰尘的鞋柜上,迈着慌乱的脚步在房子里搜寻起来。

    他把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,所有的布局都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,郁欢的衣柜里还放着她的衣服,梳妆台上还有她瓶瓶罐罐的化妆品,可是镜子上都落了灰,让他连自己的模样都看不清。

    踩着虚无的步子,沈亦晨几乎是有些瘫软的坐在椅子上,眼神向旁边看,却蓦地发现了桌上的一张薄纸。

    上面还压着郁欢的婚戒。

    那是他亲手给她设计的戒指,是她曾经拼命保护的戒指,从来都没有脱离过她纤长的手指,此刻却静静的放在桌上。沈亦晨先是一愣,心里的恐惧越放越大,大脑随即飞速的旋转起来,颤抖着手指去触碰那枚简单而精致的婚戒,却发现它此时是这样冰冷,甚至让他的手上一痛。

    他拿起戒指,紧紧地握在手里,钻石硌着他的手心有些疼,他却只是手指颤抖的拿起底下的那张薄纸。

    几个大大黑字扎进他的眼里。

    离婚协议书。

    而最下面,郁欢已经签好了字。

    沈亦晨心里忽然慌乱起来,那张薄纸在他的手上抖动不停。

   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David那件事,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,甚至连离婚都提出来了?

    “叮叮叮……”家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,沈亦晨一震,转头看向那个法兰克福风格的仿古电话,那还是父亲从英国带回来的,被当做装饰品一样的用着。

    他曾经很讨厌这电话,总觉得父亲用着它有点做作。

    沈亦晨呆愣的看着叫嚣的电话,脑子里飞速的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十几秒后,他才飞奔过去,一把夺过话筒,急切的喊道:“欢欢!”

    “亦晨,是我……”荣凌低沉醇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,沈亦晨的心跳一滞,一股浓浓的失落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按揉在太阳穴上,沈亦晨闭着眼,有些沮丧,“原来是你,荣凌……”

    “终于舍得回来了?”荣凌不屑的笑了笑,声音里充满了鄙视,“怎么,难道还以为是郁欢吗?”

    他鄙夷的声音让沈亦晨的眉心一蹙,缓缓地睁开眼,眼锋凌厉的落在桌上的那张薄纸上,声音变得清冷起来,“你这种语气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荣凌挑起尾音,也跟着冷冽起来,“你没有发现你家一个人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沈亦晨的拳头越收越紧,握在手里的戒指深深地嵌入手心,有些疼,像是一个锥子被按在心尖上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出了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,荣凌听出来了,其间还带有惧怕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郁书记过世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!”沈亦晨瞬间瞪大双眼,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调。

    荣凌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淡淡的说:“我们在「首席」,你过来吧。”他说罢,不待沈亦晨反驳,飞速的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沈亦晨看着归于平静的电话,气愤的把话筒摔上,狠狠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离婚协议,抄起鞋柜上的外套就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首席

    不需要酒保的引导,沈亦晨一进去,就直直的奔向他们平时鬼混的包厢,推开门,荣凌、童非、孟靖谦都在,每个人手上持着一杯酒,脸上都是一副沉痛,看到他进来了,也没人招呼,反而是不耐的把脸撇向了一边。

    沈亦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劲,他看着荣凌若无其事的喝着酒,冲过去一把掀翻了他手上的酒杯,揪起他的衣领,把他的脸凑到自己的眼前,咬牙切齿的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混账话?我爸怎么会去世的?!”

    “爸?”童非冷冷的嗤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嘲弄,轻轻地啜了一口酒,“这点事就让你这么激动?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童非不明不白的话让他松开荣凌的衣襟,荣凌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衣服,像是他手上沾染了什么病毒一样,把脸侧向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们四个人从未起过任何冲突,就算是有事,也不会分帮结派,唯独这一次,他们三个的矛头一致的指向沈亦晨,

    从他结婚,他们就知道,这场婚姻对他来说不会是一件好事,他们四个没有人的感情是顺利的,可是沈亦晨的事做得的确是过了。

    沈亦晨顾不上荣凌矫情的动作,向后退了两步,站在包厢的中央,如剑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凌厉的扫过,最后停在了孟靖谦身上,厉声质问道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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