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傍晚时分,许晨胳膊里夹着一沓报纸,来到了派出所。 许知泉坐在派出所门前的花坛边,正抽着烟,面露愁容。 不用问便知道,肯定在为机械厂的订单合同苦恼不已。 对于重生回来的许晨来说,已经好多年没看到父亲,难掩心中激动。 许知泉仍是多年前的模样,富态的肚腩、油亮的大背头,颇有些“乡镇企业家”的气派。 “爸!”许晨叫了一声。 许知泉转头看见儿子,丢掉烟头站起身来,却是瞬间愁云消散,露出温暖笑容。 父亲便是这样的个性,无论碰到什么麻烦,都不会轻易在儿子面前表露。 压力和困难都自己扛着,永远是那副可靠、温暖、强大的家长模样。 许晨忍不住走上前,抱了抱自己的亲爹。 许知泉憨笑了几声,揉了揉儿子的脑袋: “走!跟老爸去吃烤串!” 许知泉是个开明的父亲。 他和许晨的关系,与其说是父子,更像是“朋友”。 这也算是许晨的一大幸运。 没有一个爱说教、爱管教的老爹,实在是轻松快乐不少。 …… 傍晚,泮河夜市。 临街的店铺商摊,用大喇叭循环播放着正流行的歌曲。 冲动的惩罚、香水有毒、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、求佛…… 许知泉带着许晨,来到了一家临河搭棚的烧烤大排档。 现穿的羊肉串,一块钱三串。 06年的县城物价,还真是让人怀念。 六十串羊肉,四串烤羊腰,一个烤茄子……外加两瓶啤酒、一听可乐。 十几串羊肉下肚,闲聊了些有的没的,许晨才切入正题: “爸,今天的合同……没签成?” 许知泉:“不碍事。生意嘛,就是这个样子。” 许晨:“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呢,那机械厂的合同,未必是个好买卖。” 许知泉笑了笑:“说说看。” 许晨:“光明机械厂,主要是做农用三轮车吧?咱家的翻砂厂,就是给他们生产配件。 可这农用三轮车,眼看就卖不动了,机械厂自己都很可能倒闭。” 许知泉笑了笑,点上一根烟,饶有兴致的听儿子讲下去。 许晨接着道: “你就看咱们镇上,基本上家家户户做农活的,都有一辆农用三轮了。 这三轮车至少得用个几年,不可能年年换新的,那机械厂新生产的三轮车,要卖给谁呢?” 许知泉怔了怔。 第(1/3)页